破碎的羁绊,时代曲,第十章-第十四章
第十章 :极恶之地 南都市,西郊,这里的原住民们也曾抵抗过制药厂的野蛮生长,但个人力量在国家机器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切抵抗都是苍白无力的。 既然干不过,就干脆躺平吧。可后来,这些原住民发现躺平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环境污染一天比一天严重,他们的农田要不是被侵占就是被污染,种啥啥死。 于是这些农民被迫转成了工人。 所以这里就诞生了一个特别奇怪的阶级,从户口上来说他们是有土地的农民,但是从从事的工作来说,他们却是在制药厂打工。但享受的福利待遇确是农民待遇。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制药厂造成环境污染的后果,逐渐显现了。这里大量的人口得了各种各样的怪病,最多的还是患癌。这些人又缺乏城市户口的福利待遇,得不到及时的医疗,一大堆一大堆的死人啊。 等到大家都认识到这制药厂要人命的时候,都已经晚了,除了一批中年人要养家糊口被迫去工厂当牛做马。年轻人都不愿意去工厂,那地方不光累还他妈要命,谁愿意去啊。 于是西郊就出现了大量物无业游民,可是没钱啊,地又种不了,所以就出现了各种产业,谋生嘛。 种大麻,这是个好产业,可这破地方他妈种下就死,大规模种植是不可能了,属于解渴型产业。 贩毒?还是老问题,种下就死。做中间商?往哪儿倒?北边倒是有个大市场,不过不好意思,谁碰谁死,卖给宏岛省内?谁碰谁死。小规模弄弄没问题,大规模弄!?出动军队来搞你,真当自己是国中国啦,平常搞些软性毒品没人管你,你搞这个!?那是要破坏政府的统治基础啊,不搞你搞谁!? 要不说劳动人民的智慧呢?最后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想出来,卖人啊!这东西没成本,卖出去就是一本万利。 随着人口买卖活动的不断发展,人们开始意识到将人体按照零件拆解并出售比单纯贩卖劳动力更为有利可图。于是,这一发现便催生了一个全球最大的人体器官工厂,他们接受全世界的订单,又将这些器官销往全世界。 随着这一行业的发展,便逐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有人接单、有人进货、有人拆解、有人负责清理。在西郊这片土地上,人们可以找到与人体相关的一切。 然而,随着业务的不断扩大,人们发现宏岛省内的边缘人口,如失足女、孤儿、独生男女,等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订单量了。因此,他们开始将目光投向了北凉共和国,这个宏岛省政府就更不管了。 从某些方面来这些人还帮政府解决了吃福利的人群,所以只要这事不闹大,这帮政客们就是爱理不理。 阿三所在的小印村,是西郊的另一股势力,他们主要从事性奴的买卖工作,他们有自己的渠道,主要是将拐卖或绑架来的少女卖给中东那些土大户们。但是他们也是西郊这个产业链内受政府打击最厉害的一个群体,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已经影响到了社会的正常运作。 因为消费群体不同导致业务结构不同。都是卖人,小印村总不能找歪瓜裂枣吧,你当人家中东土大户是真傻那。所以他们的目标往往是城市内的那些普通少女。 虽然他们做的都是卖人的行当,但是他们却认为比西郊其他势力更人道,因为他们不杀生。 但是要细究起来,还真是哥哥弟弟,有啥区别呀。 他们无非就是两个渠道。 一是卖到国外的淫窝,那人基本上就废了,每天醒来就是赚钱,赚钱、赚钱。这他妈才叫生不如死,地狱什么样,这就是地狱。 二是卖到中东土大户那里,那些人从不把女人当人看,生杀予夺纯看心情。据说中东土大户那很多都有特殊的癖好,他们经常干些脏事又把他们搞脏的那些女人给杀光,很难理解这种行为。 所以说小印村的人都该死呢,其实他们和西郊的另外两股势力,没啥区别,都是一丘之貉。 但小印村与西郊土着有着明显的不同,他们是一个移民村落,他们从一个国家迁徙至另一个国家,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紧密的社区。因为于同属一个种族自然而然就非常团结,其实就是抱团拉。外部人基本上无法渗透进来。因此,每次对他们的打击都必须从外部开始,而从内部突破几乎是不可能的。 外部搞,你也不能说搞狠了,国际人权组织可盯着你宏岛省呢。 哎,你怎么出动军队那!?你宏岛省搞种族灭绝啊。这怎么行呢?我北凉共和国一定要参与国际维和部队,进你地界仔细看看,这到底咋回事啊!?不为啥,就为人权!!! 这他妈就不好办了,内部打不进,外部不敢打。每次都只敢弄点低烈度的治安管理,强度小、烈度低,对小印村根本形成不了根本的打击 但这次,陈新宇决定来一次猛的,不然别说救小辣椒了,自己都得折在里面。 他们一行22个人,开着5辆悍马,朝着西郊小印村行驶。 这些车都是陈新宇从国土保卫队那里调过来的。 谁叫他们搞到某位高层的私生女了,这不搞你搞谁!! 陈新宇说一开始说这次任务比较困难,派部队处理吧。虽说现在没有北凉共和国的驻军了,但是民兵性质的国土保卫队也不是他们这些政客能调的动的啊,这都得听北凉共和国的命令。 后来一阵协商,恐怕宏岛省内这活就公安部的特勤组敢接了。 但是火力不行啊。总不能端着警察的器冲进去吧,那不找死吗? 于是那位高层就发话了,保卫队这面子总是要给的。 于是就借来了C4、军用防弹衣、军用防弹面具、MP5、M249、连发霰弹枪、RPG-7、弹药若干。这哪是特勤组行动啊,这装备,说是一次军事行动也不为过。 不过这也不能怪陈新宇发狠,小印村干的事情太他妈恶心了。跑到宏岛省那些大城市,专找落单的女性敲脑袋,敲完就带回去,不出48小时,这女的就已经被卖到国外的那些淫窝或中东土大户那里了。根本找不回来。 一段时间内搞的大家人心惶惶。 政府被搞烦了,直接海禁,所有进来的船只都要出具相关部门的接收信、所有出去的船都要报关,并且要开具当地的接收信,少一样都不行。这一弄算是消停了一点,不过这也只是让小印村的性奴生意出货变慢而已,他们可以通过小船找机会偷运。这就很难拦住了,所以并没有从本质上解决这个事情,只是延缓了他们销售的时间而已。 “信号消失了” “别管,往信号最后显示的位置去。” 浩浩荡荡的车队到达小印村村口时。 村口发现车队的男女老少们已经开始自发组织起来了。 幸亏这是晚上,一开始的组织力度并不是很强,但随着他们的动静越来越大,全村人都会组织起来,所以现在,速度要快。 在这里的每一个窗口都有可能对你放冷枪。屋顶上也可能有狙击手。不管是年过半百的老人还是7岁的小孩都有可能是你的敌人。 陈新宇一行人在来时的路上的就制定了一个目标,目标也很简单,悍马车队直接开往信号最后显示的地方。 路线是直接从村子北面进入,开往村子中心偏西的地方,那里是阿三的家,围绕目标点建立防区,将5辆悍马排成半圆守在目标点前方。陈新宇则带4个人冲进去进行搜索。 然后找到人,带上悍马车队、撤离现场。 车子进入小印村后,就开始不断有冷枪射来,刚开始还是1枪2枪的放,随着车队越来越接近村中心,子弹就越来越密集。 陈新宇一行人在车内只听见“铛,铛,铛。”的闷响,那是子弹打在车上的声音。他们的车窗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裂。 短短1公里路,变得异常漫长。 “陈队,前方就是我们的目标了。”一个队员指着前面一栋透着微弱灯光的建筑物说道。 “下车后按照计划行动,外面的防线由老耿负责。”陈新宇说完轻轻拍了拍正在开车的老耿的肩膀。 “我们五个一起进去。”陈新宇看向车内的其他四个人说道。 很快,五辆悍马车围成了一个半圆,停在了阿三门前,按照计划形成了防线。老耿下车后开始指挥:“你们两个抬着M249机枪,去前面靠近悍马车最前端建立防线。你们三个把RPG-7和弹药全部搬出来,找个安全的地方放好。其他人按照防线散开。” 陈新宇带着其他四个人直接踹开大门,向着院内的亮着灯火的房子冲去。屋内立刻传来瓶子破碎的声音,然后灯光熄灭了。 他们一行人靠在房子外等了一会儿,见屋内没有动静,陈新宇朝着房门的方向比划了一下。 一个身穿重装防弹衣和防弹面具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他主要负责突击任务,比如破门。 这个重装特警举将霰弹枪斜背起来,用尽全身力气踹向房门。 “砰!”门没有被踢倒,而是直接被踹破了,这个家伙的脚直接踹了进去,陷在了门里面。 经验还是太少啊! “我靠!”陈新宇和身边的人赶紧上前,抱住了重装特警,往外拽。但屋内的人也不是傻子。 “嘭!”一枪从门里射出,直接打中了陈新远对面特警的脖子。这就叫寸!被命中脖子的特警赶紧捂住自己的伤口,但那颗子弹击中的是大动脉,那个血飚的,有1米多高,不一会功夫,这人就浑身是血了,没救了!! 后面的人赶紧上前将这个特警扶到一边去。 陈新宇急忙叫来了另外一个人和自己一起拉拽被卡在门里的重装特警,但他们的努力并没有成功。 与此同时,屋内一连串枪声响起,这次没有命中的任何人,盲射纯靠运气。 陈新宇和他的同伴仍无法将人拉出来,那是因为这位重装特警的防弹裤,卡在门里了。 此刻,无论是在屋内还是屋外,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而那个被困在屋内的个体,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变得聪明起来,他不再盲目地向着门外模糊的目标开火,而是果断地对准了那个身披厚重防弹装备的特警。 “嘭”的一声枪响,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重装特警的脚,瞬间引发出他剧烈的哀嚎声“啊,啊,啊。” 顿时,这个地方呈现出一幅异常离奇的画面。一个全副武装的特警跨立在门缝的裂口处,高声嘶吼着。而另外两名特警则试图将那个人解救出来。与此同时,还有一名特警在照料着躺在地上不断流血的战友。 如此僵持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大家心态差点本搞崩了,被困在屋内的那个人也渐渐变得聪明起来。他明白,与其与外面的人纠缠不休,不如直接针对那个重装特警下手。他决定不再浪费子弹,只要那个重装特警敢动,他就毫不犹豫地对他出手。 然而,陈新宇并又不傻。一开始事情发生的太快,他都懵了。冷静下来后,他怎么可能跟着这个人耗下去呢?他一把夺过重装特警手中的连发霰弹枪,毫不犹豫地朝着大门就是一连串射击,射击声中,里面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闯入屋内后,打开电灯,众人皆惊。 原来,之前在屋内打黑枪的竟然只是一个小孩,他看起来绝对不会超过10岁。此刻,他全身上下都被霰弹枪的子弹洞穿,犹如一个布满血洞的人形。 桌上还有一晚肉汤!? 阿三此刻正在杂物房内对着一个女人发泄,听到外面的枪声后他赶紧提起裤子。出来一看,发现有一群特警围住了自己的房子。 他心头一沉,顿感不妙。难道是小孩来送夜宵了? 此时门外也已经打了起来,一个燃烧的火瓶投在了中间一辆悍马车的引擎盖上并燃烧起来。 “哒、哒,哒。”M249机枪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它的声音给这些特警们带来了充分的信心。 远处逐渐聚集过来的人群,听到枪声后,便都停了下来,人们眼中带着熊熊的怒火,直直盯着藏在悍马车后面的特警。 “咔嚓!”又是玻璃碎开的声音,扔来的燃烧瓶碎裂中间的悍马车身上,立刻就燃烧了起来。 “噔噔噔”刚才扔出燃烧瓶的小孩,一溜烟快速地跑回了人群中。 老耿看见后,拍了拍身边的机枪手,对他说:“再过来,干他娘的。” “对方还是个小孩啊!”机枪手有点不可置信。 老耿二话没说,直接把机枪手的位置夺了过来,随后说道:“你他妈要死自己去死,再来几次,我们还守的住吗?” 老耿匍匐在引擎盖上,稳定地架着M249机枪,全神贯注的瞄准前方。 可架不住身旁那机枪手闹啊,他那辆车的引擎盖上都是火,这家伙正扑火呢。 “他妈的!!叫其他人来灭火,你换边上那辆,给我盯死了。”老耿不耐烦的说道。 后面一群人赶紧从一辆悍马车找出军工铲,从阿三家门口的一堆黄沙里,铲起来就往车上铺、3个人连续往引擎盖上浇灌黄沙,很快就把火给灭了。 对面人群中的气氛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一个自告奋勇的少年举着燃烧瓶站了出来,而旁边的大人似乎在鼓励他。不久后,一个年纪稍长的人走出人群,将燃烧瓶拿过来,表示自己想先去。他可能是受到前面两个人平安无事的启发,觉得自己也能平安无事,这是向他人展示自己勇气的绝好机会。 那个年纪稍大的少年拿着燃烧瓶跑了起来,前面阶段他跑的很轻松。等到后面用打火机点燃了燃烧瓶的引燃物,他的口中开始发出无意义的叫喊声,举着燃烧瓶向前加速冲刺, 就在这时,两个方向同时响起了“哒哒哒。”的枪声。 正在奔跑的少年,忽然就愣在了原地,因为他感觉到他的身体被什么物体撞了两下,跟着他往下看去,两发子弹已经打穿了他的身体,一枪击中了他的腹部,另外一枪打中了他肺部所在的位置。 就在短短的瞬间,那个少年立刻感到呼吸困难,他开始用力地吸气,却发现无法呼吸。他越来越焦躁地努力呼吸,张大嘴巴想要获取更多的氧气,但却只感觉到死亡的迫近,然后他开始不断的咳血,疯狂的咳血,但是他还在努力的呼吸着,却怎么样也无法呼吸,最后他绝望了,看了看手中的燃烧瓶,又望向前方的车队,他决定继续向前冲。 然而,接着又响起了“哒哒哒”的枪声。 这次,子弹直接打断了少年高举的手臂,他举起的燃烧瓶从头顶上掉落,瓶中的汽油洒在了他的头上,迅速引燃,瞬间将他变成了一团火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双方对峙的马路中央,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就被火焰吞噬,跌跌撞撞、挣扎着在无意义的跑动着,他似乎还想往车队冲去,却找错了方向,因为他刚才挣扎时把方向给搞反了,此时他正往反方向跑去。边跑还边发出惨烈的嚎叫声,声音在空中回荡令所有人感到胆寒。 突然间,原本喧嚣的人群骤然变得安静。眼看着火人向着自己这边扑来。突然间,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随后无数枪声迅速响起。那个少年最终倒了在地上。 老耿看着远处逐渐越聚越多的人群,心里开始焦急起来。随后他蹲了下来背身贴着车胎,看着面前的房子,心里默念着:“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陈新宇一行人回到院内,他迅速地分配了任务。他让两个人把脚受伤的和已经死去的人拖出院子,与大部队汇合。并再调派两名冲锋队员过来支援。而他自己则决定先去前方打个样,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准备。然后,每个人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刚刚在院子里,陈新宇就注意到院子的东北角有一间小屋。他准备着过去调查。同时,阿三已躲在一个角落,拨打了三四个电话,等待援救的到来。 在满月的照耀下,冰冷的月光洒在这个南北方向的长方形院子中。墙外,一群人正狂奔而来。 刚走一半,陈新宇就发现有人从后院的墙上翻了进来。 这人手持一把斧子,看见陈新宇那就跟疯了一样,猛的朝他扑来,在两人相距差不多一米的时候,眼看就要朝陈新宇劈下。 “嘭”一发霰弹射出,一束火光从陈新宇身前射出,那个人瞬间就被击飞出去,仰面倒地,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 随即,陈新宇注意到稍远处,有人正举着步枪对着他瞄准。这人距他差不多25米左右的距离,在这个距离,霰弹枪的命中率有限。 他立刻松开双手,霰弹枪落在了自己的脚背上。 陈新宇迅速从身后掏出手枪,凭记忆调整到正确的位置,快速瞄准了对方。 “嘭!”一颗子弹射来。擦过陈新宇的脖子,留下了一道血痕。 然而,陈新宇毫不动摇,双手持枪稳稳的瞄准前方。 “嘭嘭!”两枪连续射出,一枪命中对方的额头,另一枪击中了他的面门。 就在这时,在陈新宇前方的左右两侧的墙上翻了下来两个人。左边那个人手持大刀,迅猛地冲向陈新宇,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此时,手枪已经无法阻止对方的冲势。 陈新宇迅速把手枪放入后方腰间的枪套中,迅速挑起脚下的霰弹枪,在空中接住后迅速调整方向,朝着来人方向盲射了一枪,“嘭”。 霰弹擦过那人的上半身,那人吃痛,冲刺的速度稍有缓解。 在那把刀几乎要砍到陈新宇的肩膀时,又是一枪,“嘭”,一道火舌从他身前射出,将来人击飞出去。 “嘭”,陈新宇的后背仿佛被铁锤击中般剧痛,防弹衣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他迅速转身,发现右前方正有人拿着手枪瞄准着自己。 “嘭”又是一枪,子弹从陈新宇的耳边划过,他迅速斜向跑动起来。 “嘭嘭嘭”,对方跟着陈新宇跑动的轨迹连发三枪。 陈新宇边跑动边侧身向对方还击,“嘭!”一道火舌从他手中的枪口射出。 然而,由于距离过远,且在奔跑中,子弹只在那人身边的墙壁上留下了一圈弹孔。 紧接着,“嘭!”又是一发射出,由于有了第一枪的试探,这次第二枪命中了对方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 陈新宇趁对方吃痛的时候,冲过去一脚踢开他身前的手枪,然后朝着对方的头部开枪,“嘭”。 就像一把铁锤砸开了西瓜一样,许多红色的不名物体四溅开来,四周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这把M1014共六发子弹,目前已清空。 陈新宇立刻在原地蹲下从枪身旁的弹带中取出子弹,往里装填。 一发。 二发。 三发,陈新宇从弹袋中取出第四发子弹,往枪膛里推入。 这时,正前方有个人拿着冲锋枪朝了过来。 陈新宇将霰弹枪抬起粗略瞄准后,“嘭”,又是一发火舌射出。 对面应声倒下。 然而,就在这时,两个人出现在他的左侧,正前方又有一个人正在翻墙下来。陈新宇立刻压低身形,向左边迅速跑去。 “嘭!嘭!”连续两发霰弹射出,射中一个,击伤一个。 此时陈新宇已经单腿跪压在受伤之人的脖子上,从身后的枪套中取出手枪抵住了对方的脑袋开枪,“嘭”。 “嗒嗒嗒嗒!”这是MP5的枪声,陈新宇回头一看,是增援来了。立刻把手朝着不远处小屋子的房向挥了一下。 正前方那个人刚跳下来就被射杀。 这不赶巧了吗? 来的两个特警,举枪慢慢向前推进。 陈新宇站起身来,和他们一起往前,他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面露狠色。 陈新宇示意两人,守在门口。他一手推门一手持枪。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里面亮着一盏昏暗的小桔灯,他看见房子中央有一个开口。 陈新宇从身上拿出战术手电筒,照亮了地下室。看见10几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惊恐万分的看向光亮处。 两个特警乘外面没人的时候,也进屋瞧了一眼。 “这么多人,坐不下啊。” “你他妈是人吗?总不能见死不救把。” “直接把小辣椒叫出来,我们拉她走就是了。” 陈新宇当机立断说:“把这些女的都带上,让她们坐车上。坐不下的跟着车队走。车速放慢,掩护走路的出村。” 说完,就通过步话机下达命令。把一大堆人叫到院子里来,有拿大钳子的,有冲锋队的。10几个人围着这栋屋子。 阿三远远的看见这些人,那是一阵心惊啊,都这么猛的吗?那个当头的都他妈杀疯了啊。 等把这些女人带出地下室,陈新宇就一个一个问:“你是小辣椒吗?” 女的摇头,好!带走。 再问:“你是小辣椒吗?” 女的摇头。 再问,直到最后一个出来。她都不等陈新宇问就自己回答:“我是小辣椒。” 陈新宇随手拿来一件外套披在了小辣椒的身上。 小辣椒扎着一束酒红色的马尾辫,浓密的眉毛如剑锋一般。她那双湛蓝的眼眸中闪烁着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不羁,深邃中透露着一份未被驯服的野性。 “你的定位器在哪儿?”陈新宇说道。 小辣椒指了指头上的发圈说道:“我老爸不放心我,天天盯着我呢。” “幸亏有那玩意,不然你死定了,我带你回家。” 这时,小辣椒换上了一脸怒色说道:“你把抓我来的那个人杀了没有?” “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先离开这里。” “你给我杀了他!!把他找出来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小辣椒挣脱陈新宇的手臂,开始要抢夺陈新宇的挂在身上的霰弹枪。 “绑起来!压到车上。”陈新宇哪有心思跟这女的闹啊。这他妈在敌后,这些人里要真有几个大哥带头冲起来,他们准得死这儿。 小辣椒一路上扭扭捏捏不停的喊叫说要杀了抓他的人。 这他妈那儿给你找去啊。 不过你别说,小辣椒那双腿,是真修长,又长又美。 “我要投诉你!你叫什么名字。”小辣椒见没人理他,直接朝陈新宇吼道。 陈新宇都觉的好笑,这尼玛我冒着枪林弹雨来救你,你要投诉我?你他妈要不是某高层的私生女,我他妈当场就给你办了。 来到外面,双方还在对峙,陈新宇拍了身边的几个人,说道:“把那些RPG都给老子拉过来,射出去!!” 这下就挺壮观的,5个人并一排举着RPG-7对着人群“咻咻咻”的发射出去。 只听见爆炸声此起彼伏。把对面那群人直接给打散了。 陈新宇立刻下达命令,所有人上车,坐不下的步行跟着车队。 陈新宇坐上车,身边就是小辣椒,她正气呼呼的看着自己。陈新宇哪有心思理她,直接对驾驶员说道:“出发” 车辆开始缓缓行进,有6个冲锋队的利用车队作掩护跟着走。 小辣椒看对方没理自己,这就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 陈新宇是不懂,这不把你救出来了吗?你哭啥?活着不好吗? 小辣椒开始捶打起陈新宇,说道:“那群人就都他妈是畜生,他们把我抓回来,天天干我,不停的干我。” 哦小姑娘觉得受侮辱了,不过你觉的你把这事当着众人说出来,合适吗? “那群狗日的把我臭死了,我从没有闻过这么臭的人,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屎坑里一样,恶心死我了” 合着你是觉得人家太臭了是吧。 小辣椒就哭了一小会,她发泄完后似乎心情好了一点。 年轻女孩嘛。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小辣椒又看想陈新宇,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她媚眼如丝的将自己的外套掀开,斜眼瞥了一下陈新宇。 你他妈都没发育全呢,我看你我能看啥…………………… 还真他妈有料。 少女特有的小椒乳,一圈粉红色乳晕向上突起,带着一颗葡萄般大小的乳头那是如同一颗充盈饱满的水蜜桃,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车子在路上开,少女的小椒乳也跟着微微颤动,虽说幅度不大,但却有一种青春的气息。 小辣椒满脸含春的说:“我身上都是那个人的味道,你能帮我去掉一下嘛?” 陈新宇眼睛噔的老大,仿佛是说你疯了嘛?这周围都是人。 小辣椒凑近陈新宇的耳朵轻轻说道:“我下面都湿了!!” 陈新宇多血气方刚的一个人,可尼玛着周围都是人。 小辣椒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骑到了陈新宇身上,摁下了陈新宇肩上的步话机,喘着粗气说道:“呵哈,哈啊,我下面都是那人的精液,哈,好难受。” 这下整个车队人都知道了。这他妈还在敌区呢。 陈新宇看了看周围的人,周围的人也都看着他。 活春宫啊。 早就听说这小辣椒大胆,这是真大胆啊。 小辣椒跪座在陈新宇的身前,双腿分开,将对方的双腿夹在了自己的腿间。 因为是车子里,高度不够,所以她是弯着身子,头紧靠在对方肩上。 这时几发冷枪射了过来。 车内跟着出现了“铛铛铛”的闷响声。 小辣椒可不管这个,她耐心的将陈新宇防弹衣松紧,松开,然后提起,陈新宇竟然不自觉地配合着往上伸手,小辣椒接着把防弹衣从陈新宇身上拎出来扔到了一旁。 然后小辣椒又低下头,用双手将陈新宇的外套解开,咬着下嘴唇,鼻息凝重,她将里面的汗衫撕开,露出了陈新宇健硕的身材和饱满的胸膛。 但是陈新宇要控指挥车队啊,他从外套上拿来步话机放到嘴边按下,说道:“注意观察四周,步行的队员紧跟车队不要走丢了。看见放冷枪的,直接给我RPG轰过去,不要怕杀错………………啊啊啊啊…………” 小辣椒好像看到猎物一样,一下子低头含住了陈新宇的乳头,舌尖不断的在陈新宇的乳头上来回缠绕,往上舔、往下舔,旋转着舔,然后又将他的乳头吸了起来。 “啵”的一下,小辣椒的朱唇轻轻地离开了陈新宇的乳头。 这时,小辣椒伸手向下,伸进了陈新宇的裤子,摸着他早已抬起的“肉棒。”上下撸动着。 这时旁边一个特警似乎也心痒,于是大胆的将手伸进小辣椒的外套,放在了她挺翘的臀部上。 “啪”小辣椒将放在自己臀部的手,一下给扇开,目光带刀的看向对方。 这特警忽然就不敢动了,只敢用眼神强奸对方100遍啊100遍。 这时,小辣椒又低下头含住了陈新宇的另一颗乳头,舔了一会,小辣椒又用牙齿轻轻咬住摩挲起来,嘴唇又往上贴去,舌头带着口水,不断的在这颗周围来回舔舐。 她的另一只手将陈新宇的内裤往下褪去,然后再到外面将陈新宇的裤子拉链拉开。才将里面肉棒拉了出来。 陈新宇现在已是面红耳赤。他都不知道说啥了。但是太他妈爽了!! “铛铛。”又是两发子弹打到了车身上。 小辣椒发现他手中的肉棒正在一抖一抖的,往外吐出精液,接着她起身从陈新宇身上离开,然后跪在了陈新宇面前。 这时,小辣椒从下往上看向陈新宇,两人对视,她邪魅的笑了一下,接着把舌头放在陈新宇的龟头上,用牙齿将包皮层层往下褪去,然后抬起头,又将口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肉棒的马眼处。 陈新宇喘着粗气,手开始抓住车顶上的抓手。头部开始往上扬。 小辣椒用舌头和嘴唇不断地研磨着陈新宇的龟头,双手往上,用拇指和食指揉搓着陈新宇的两颗早已肿胀的乳头。 “啊啊啊啊,卧槽。”陈新宇似乎是已经到了极限。 这时陈新宇的右手紧紧的抓住车顶的抓手,左手不自觉地按在小辣椒的头,往下压去。 这时小辣椒的头向下一降,一下子将整根肉棒吞进了嘴里,一股股白灼的液体持续打在了她的喉咙里。 “呕”的一声从小辣椒的喉咙中传出,小辣椒的嘴巴继续张开,继续将整根肉棒往深处吞去。 小辣椒继续用喉咙吞吐着肉棒,嘴边开始往外流出混着口水和陈新宇精液的液体。 滴滴答答的落在车子的地板上。 陈新宇往下看,只见小辣椒的整张脸变的通红,耳根也红了起来。 吞了好一会,小辣椒终于将渐软的肉棒吐了出来,然后又一次骑到了陈新宇的身上。 接着摁下了挂在衣物上的步话机,喘着粗气说道:“啊,哈,啊哈,我的喉咙里都是你的味道了。” 接着小辣椒将头靠在陈新宇的耳边,喘着粗气说道:“继续吗?” 我去,你们过分了啊。这他妈解救人质那,你们在干什么?中间那段呢?怎么不放出来呢? 陈新宇还是有点理智的,这都进入圣人模式了嘛。她连忙推开了骑在自己身上的小辣椒。 他赶紧看向车前挡风玻璃,路的前方出现了一些阻碍物。 陈新宇赶紧把自己的肉棒塞进裤子里,穿上裤子,按住步话机说道:“车队停下,下面步行的冲锋队。去前面处理障碍物。2架m249下去掩护对方,女的不要下车,男的都下去给我护住车队。再来两个rpg,他妈的看见有活就他妈给我轰过去。” 下车前,陈新宇拿起丢在一边的防弹衣。再次看向小辣椒,只见小辣椒满眼迷雾的含住自己的手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撑开两瓣肥厚的阴唇,只见里面不断的往外冒出浓浓的白色液体。 小辣椒微眯着眼睛,斜睨着陈新宇,柔媚的说道:“快来,快来帮我。” 卧槽,你个小浪蹄子,等我回去,看我不弄死你。 陈新宇穿上防弹衣,下车后,心里那心急火燎啊。随手拿过一个rpg。照着一个开着的窗口发射过去。 只见火箭弹往窗户里窜进后引爆开来。 虽然遭受冷枪,无奈陈新宇这一方火力太过强大,压制力太强。几乎没有伤亡。 最后车队终于脱离了危险区域。 等会去向上司交差,他那事,整个局里都知道了,自然,小辣椒的爸爸也知道了。 她爸那个气啊。 于是一个月后,高层很不开心。说你个兔崽子把我女儿搞受伤了!来来来,你给我去北凉共和国当卧底接替你那死鬼老哥吧,咳咳咳!!说错了。混黑道时间久了,改不了口,你就给我去当间谍吧。 陈新宇也没计较,他本来就想去找那个钢心蔷薇复仇呢。 上了飞机,他刚坐下,就发现小辣椒就坐在他身旁,还戴着一副墨镜。 “你想干嘛?” 小辣椒咬着下嘴唇,眼含春色的骑到了陈新宇身上,凑在他耳边说道,我洗的很干净哦,空中还有4个小时呢………… “卧槽,你干嘛?” “吃了你啊!!” “啊啊啊!” “嘘,待会还有更舒服的!!” “窝窝窝!啊啊啊!,里面好紧好紧啊!!!” “刚洗过,很干净的。舒服吗?” “我操,继续。” 家人们,谁懂啊!!! 第十一章 :老马的疑惑 陈果送我到新家后,告诉我电源的总开关和水源的总开关分别位于哪里。她还说每天的早、中、晚三餐会亲自为我准备,并告诉我在这段时间里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她会帮我给公司请假。交待好所有她认为重要的事情后,她就准备离开了。 是回去她和马远逸的家吗? 我看着陈果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妈!” 陈果站在门口愣住一会。 忽然她转身向我走来,一把将我抱在了她的怀里。 陈果在我耳边低语道:“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你不要怪妈。” 我能感受到她的炙热,和她用力过度的怀抱。却好像总有些看不透她,在她那坚强的外表下面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是为了一直不见我而感到内疚吗? 随后她捏了一下我的脸蛋,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走了。” 然后她就离开了这里。 所以,这座位于市中心22层楼高的豪华公寓,就正式成为了我的新家了?我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开放式客厅,朝南的墙面全是落地窗,我想象着清晨阳光灿烂时,光线无遮挡地洒进室内的美景,真是令我心生向往啊。 我站在朝南的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市中心繁华的夜景。欣赏着眼前的景色,不禁在内心感慨,有妈真好! 离开姜卓然后,陈果开车来到中北市的一个别墅区。 她把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将车子熄火,车内灯光顿时全暗了下来。 陈果侧身向前在副驾驶的手套箱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夹在手上,就然后放在鼻前闻着。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二层欧式别墅。 这时,从别墅的门廊下走出来一个男人,他在这儿等了很长时间了。 他缓缓的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陈果把车窗放了下来。 男人问道:“你这个习惯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变过啊。” 陈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烟,看着男人说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回到这个家,让你有这么大的压力吗?”男人无奈的问道。 陈果将手中的烟掐在了车载烟灰缸里。但,她的另一只手的指甲正往掌心中扣去。 “你一个月才回来四天,今天一天你都在忙活你那个儿子的事情,晚上来也只是陪马远逸。”男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抱怨。 陈果则不为所动,冷冷的说:“老马,大家维持好现状不好吗?” 老马对于陈果的反应感到非常不适,他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问道:“你现在把姜政治的那个儿子也找回来了,你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这是我家族的事,你别掺和了,活的还能长一点。”陈果面无表情的目视着前方,她不爱和老马讨论家族的事情。 老马的情绪逐渐的激动起来,言语也开始不受控制,却仍然克制,他说:“陈果,我们要分的这么开吗?我这么多年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连姜政治的儿子我都当成是我自己的儿子在养。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不知道吗?” “老马!!!”陈果立刻打断对方,她眉头微蹙,带着点奇怪的表情看向对方,然后说道:“有些事情我不想说的太清楚,你和我父亲干过的那些勾当,你对我家做的那些事情。大家心照就可以了……” 说完,陈果打开车门走下,按了一下车钥匙。发出了“嘀!嘀!”的声音。便径直往大门走去。 “陈果你搞清楚,我才是你法律意义上的老公。这里才是你家。”老马终于喊了出来。 陈果继续往前走。 “陈果!这么多年了,你就不知道我爱你吗?”老马冲上去一把就抱住了陈果。 陈果浑身一抖,她不光从生理上甚至是心理上,都排斥和这个男人有任何接触。她立刻抓住对方的手臂,顺势来了一个过肩摔,将老马丢了出去。 老马被摔在了自家别墅前的草地上。 陈果那张里外都透着冷淡却仍然迷人的脸看向了草地上的老马,冷冷的说道:“给大家都保留一点面子,不好吗?” “陈果,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姜政治?这都10年了……” 陈果刚想开口,却发现没有什么好回应的,该说的她都说过了。便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老马看着陈果的背影,最后说道:“你拿捏了我这么多年,你难道看不见我的付出嘛,总要有个头吧!!” 陈果没理会,开门直接进去,只听见大门里面传来了陈果开心的话语 “小逸,今天真对不起哦!看妈妈给你带什么来了!” 老马看着消失在大门前的陈果。面露绝望,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已经持续了20多年,从大学时代开始就深深地迷恋着她。虽然最后通过一次投机将对方娶回家。可最后他发现,他不光没有得到陈果,连自己也搭了进去。 虽然一开始,老马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陈果,可最后被捆绑在陈果的家族上却是逼不得已。他就这样被裹挟着一步又一步的踏入了深渊。他不光要给陈果的父亲办事,还被陈果手攥着一大把黑料来威胁,所以他还要帮助陈果来遮掩,在对方家族面前维持着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的形象。 这么多下年,老马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渐渐的,他对这种生活越来越抵触,他好几次想找陈果谈谈,但最终换来的都是沉默。 老马在门外呆了一会,点了根烟接着抽了两口,把烟在地上踩灭之后,暗自发狠道:“陈果你他妈真行,我总有一天会得到你的!!!” 这些年在陈果的持续打压下,老马的心态都快崩了。 陈果在这栋别墅里有一个自己专门的房间,然而,她从未在这里睡过一个晚上。她清楚老马对她的意图,因此她必须小心翼翼,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保护自身的安全。 在照顾完马远逸后,陈果回到这个房间,用这段难得的空闲时间来处理手头上的公务。特别是在执行三清行动后,她手上的活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每天都有看不完的笔录和看不完的资料汇总。 座在电脑前,陈果轻轻托起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鼻梁,上下揉搓起来,她试图通过这些举动让自己的眼睛放松一下。今天的她实在是太疲惫了。早上,她需要处理姜卓然的那些烂事,晚上又费尽心思地找寻姜卓然安慰他带他回家,而半夜回到这里,她还需要安抚另一个儿子的情绪。此刻,虽然困意袭来,她还必须坚持工作。 直到凌晨四点钟,陈果终于完成了手头上的事情,她离开了这个地方。驾车驶向她在这座城市里唯一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地方,这是她在过去十年中唯一能安然入眠的地方。 这是陈果给自己准备的安全屋,就在姜卓然公寓的楼下,地方不大只有40平米,但她所有珍视的一切,都藏在了这个仅有40平米的空间里。 这个公寓,被陈果打造成了一个纯密闭的空间,她将所有窗户都用混凝土封闭,确保内外没有任何漏洞。此外,她还在公寓各个出入口都安装了人脸识别摄像头,只需录入相关人员的照片,系统便能主动提醒是否有威胁存在。 购买这套房子时,陈果一并购买了货运电梯,并进行了专门的改造,使得只有她自己能够使用。进入和离开电梯都需要通过人脸识别进行认证。这部电梯直接通往她所在的公寓,完美的实现了全程封闭的出入管理。 陈果改造了公寓的内部,仅在入口处保留原有的的卫生间,而原来的客厅部分,经过改造变成了一个专业的训练场所。朝南的一侧,她打造成一个巨大的L型工作台。工作台上摆放着三台28寸的显示器,此外,工作台上还铺满了和各种护肤品及无数的化妆品。工作台下的一角则放置着电脑主机,其他地方则堆满了各种储物的箱子。 原来客厅中央的位置,朝东的那面墙上。装了一块巨大的镜子,以提供视觉指导,让陈果可以在训练时更好的观察自己的动作,以调整姿势和提高训练效果。 客厅的地上铺设着柔软的防滑运动垫,这种运动垫具有良好的缓冲性能,能够减轻运动时对关节和肌肉的冲击,同时也能防止滑倒和摔伤的发生。 防滑运动垫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坚固的沙袋,以及一些无氧运动所需的器具,如哑铃、杠铃等。这些器具可以用来进行重量训练,增强肌肉力量和塑造身体线条。陈果可以根据自己的锻炼计划选择合适的器具,并利用它们进行各种无氧运动,如举重、深蹲等,以达到塑造身材、强化力量、增强体魄等目标。 回到安全屋,陈果换上了一套上下分体式的锻炼服装。上装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展现出她优美且诱人的曲线,而下身则是一条紧身的黑色训练裤,它紧密的贴合着陈果的双腿,展现出挺翘的臀部和她大腿部位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陈果在这里会进行半个小时的无氧运动,然后再进行半个小时的有氧运动。 锻炼完身体后,陈果走进淋浴间,享受着清凉的水流冲洗身体,洗去了一身的汗水和疲劳,在淋浴水中她解下了手上的帕子,“嘶”陈果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逐渐结疤的关节,她笑了笑,因为姜卓然又叫他妈了。 洗完澡后,陈果选择了一件黑色的蕾丝文胸,搭配一件宽松的白衬衫。下身穿上一条包臀的热裤。 陈果这身居家打扮确实有些过于大胆。那件要透不透的白衬衫,搭配上黑色的蕾丝胸罩,主打一个若隐若现,热裤则可以将她修长而具有肌肉线条感的长腿展示的淋漓尽致。这样的装扮无疑是充满了挑逗和诱惑的。 陈果来到L型办公桌前,对着梳妆镜子,将自己的头发隆起,用发环缠绕发根绑紧后,做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然后再贴上面膜,去冰箱里将火腿和鸡蛋还有面包取出,她将这些材料简单组合在一起做成了一个三明治,然后再拿来一瓶牛奶,将所有的东西放在一个塑料袋里。 然后陈果又回到电脑前,观察姜卓然家中的情况。 现在是早上7点30分,这家伙还在睡觉呢。 陈果在姜卓然的公寓里布置了10个摄像头,这让她能够全方位地观察公寓内的一切。无论是客厅、卧室还是其他区域,她都能够实时监控到。 陈果的个性确实如此,她总是喜欢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也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陈果拿出一件披风做外套,将自己裹在里面,然后拎着早餐从自己的电梯下到1楼,然后再从正常的电梯去22楼。 陈果在电梯里遇到一个送外卖的,她并没在意,而是按下了22楼。 打开大门,陈果将食物放在了餐桌上。拉卡开了客厅的窗帘,又来到姜卓然的卧室,把窗帘拉开,阳光毫无遮拦的射进了房间。 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看着眼前,那修长却不乏力量感的双腿,我又将目光上移,认出了那个我曾经很讨厌现在却又无比依赖的人。 “陈果!”我说道。 陈果没好气的说道:“叫妈妈。” 我开始耍赖了,我说:“妈!这么早!你就不能让我再多睡一会嘛。” 我们似乎进入了一种非常正常的母子之间的交流。 陈果一把掀开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就看见我那因为晨勃而顶起的帐篷。 我尴尬的转过身去,像只鹌鹑一样的缩在一起,激动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它自己就这样啊!!!” “哼,你给我赶紧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陈果一脸不屑,她见过比这个变态的多的场景。 随后她又默默说道:“晨勃而已嘛,你都是我生的,你全身上下我还有哪里没看过。” 来到卫生间,我看见了陈果早已为我准备好的牙刷,上面已经涂上了牙膏。杯子里已经倒上了清澈的漱口水,还有搭在台盆前的一块毛巾。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温暖。有妈的孩子就是好啊。 我洗漱完后来到外面,这里的餐厅和客厅是相互贯通的。这个公寓的特殊之处在于它是一个西边套,所以南面和西面都是落地窗。这样的设计使得整个空间在早上变得非常通透,充满了巨大的空间感。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周围的建筑物,甚至远处的河流和城市的轮廓。阳光映照在水面上形成美丽的反射,一切都清晰可见。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轻柔地洒在客厅里,一个柔软的曲线站在窗前,伸展着懒腰。陈果的皮肤如同脂雪般白嫩通透,在晨光的映照下,她皮肤上的细微毛发被温暖的金黄色调点亮,仿佛她身体周围都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我竟一时看痴了,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陈果看见我愣在原地,没好气的说:“看什么呢?赶紧吃饭!!” “哦。”我坐到餐桌前,又忍不住看向落地窗 那宽松的白色衬衫里透着一袭黑色,隐隐约约的把她胸部的线条给勾勒出来。那个圆形的弧度,和藏在衬衣底下的曲线,都让我联想起她那曼妙的身体。顿时,我就气血上涌起来。 陈果看到我看她的眼神,竟一时笑了起来,她朝我走了过来。 我又盯上了那双修长且力量感十足的美腿,还有那双骨感十足的美脚。 “啊!啊啊!啊!陈果,疼!疼疼疼!!”陈果一把就揪起了我的耳朵。 满脸怒色的说道:“叫我妈,还有你用什么眼神看我?” 卧槽,你都读懂我的眼神了?我那点小心思真被你看的透透的啊。 我得找个理由啊, 对,我夸她。女人吃不住夸。于是我赶紧求饶道:“妈!妈!妈!我就是看你太美了嘛,天底下哪有你这么美的女人啊。我就是忍不住嘛。” 陈果放开了我的耳朵,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道:“真心话!?” “那我还能说是假话吗?” 于是陈果坐了下来,似乎是在想事,想着想着她就自个笑了起来。 她让我先坐下来吃饭。 我咬了一口三明治,又喝了一口牛奶。 陈果手撑在着下颌看着我说:“你和刘月有没有那个过?” 我滴个姥姥,我一口牛奶没敢喷在她脸上。喷到一半又吞了回去。 “妈。这哪有和自己母亲说这事的。” “啧,问你呢,赶紧回答。”陈果不耐烦的说道。 我支支吾吾的回答道:“算,算,算有吧!” “那就是没有。”陈果斩钉截铁的确认道。 她接着说:“你说你被人骗了,连个人都没得到,你图什么呢?!” 我真是被她气到了,这不是给我伤口撒盐嘛。我不客气的说道:“那你呢,我可没你这么有魅力,刚和老公分手就又和新老公生儿子了。” “你很在意这件事情吗?那我告诉你,我没有。”陈果立刻回答道。 也许是她真的不想让我在这方面有什么误会吧。 咳,我暗自舒了一口气,心里非常开心。但面上却装做无事人一样。喃喃低语道:“切,谁知道你的,你那儿子还能是假的啊。” 这事情虽然没搞清楚,但是陈果从来都没骗过我,说是不见我就真不见我。说是管我那就是立刻管我。你能不能有点过渡啊,大姐,这一天天的,谁受得了! 陈果微笑着说:“你都22岁了,是该找个正经女朋友了。我刚才正好想到我们那来了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人长的还蛮漂亮的,我给你介绍一下啊!!” 哦,原来你是为了能给你儿子拉媒牵线而开心啊,你们女的是不是都喜欢做红娘啊。 相信我,大多数女的,是的!!她们就爱打听谁谁单身啊,然后就想到,哎那个谁谁不也单身,牵一下啊,这种事情上了年纪的女性都爱干。真的! “那个你问我有没有跟人那个,有啥关系啊。”我就很疑惑。 陈果手指点一下我的额头,解释道:“你傻啊,人家小姑娘也是刚毕业,我们做背调的时候查的很清楚,那姑娘从未谈过恋爱。都是第一次才是最对的啊!!” “你什么老古董啊,现在谁还在乎这个啊。”我就无法理解。 陈果反问道:“正经人都在乎啊,你不也是吗?” 我当即表示不满:“我那是找不到好不好。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你看看我像不像一个当妈的。”说完陈果开始发怒,她又揪起了我的耳朵。 她接着说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刚才盯着你妈那样看,你心里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啊!!啊!!妈,妈!疼疼疼!!” 教训我之后,陈果就不管我了,她说她需要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儿,她是真累了。她很快就进入了无梦的深度睡眠状态。 陈果安静地躺在那里,宛如一个沉睡中的美人。她浅浅地呼吸着,美丽的睫毛轻轻跳动,朱唇微启,无时无刻都在释放着让我沉迷的魅力。她的一切都令我感到舒适。 这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陈果,从我这个角度甚至能透过白色衬衫,看见那光滑如绸缎般的细肩带黑色蕾丝胸罩,在胸罩的杯部和边缘处,应用了镂空的花纹,这部分细致而美丽的镂空花纹紧紧包裹在陈果圆润的乳房周围,这些花纹又隐约透出如脂般的白色乳肉,将她迷人的玉乳衬托得极为诱惑。 随后,我将卧室里抱来了被子,盖在了陈果的身上。 天气逐渐转凉了,别感冒了。 此时,陈果安全屋里的其中一个屏幕上有警告提示信息,一张男性照片显示在屏幕中央,上面写着,姓名:陈新宇、性别:男、年龄:35岁、极度危险。 第十二章 :电梯中的战斗 近段时间陈果让我充分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妈妈的爱,就是妈妈不管给你多少,你都得接着。 她不断的给我买衣服裤子、买很多鞋子。 其实我根本用不着这么多衣服,一条牛仔裤一件休闲衫,春夏秋冬都不怕,哎!主打就是一个方便。 这30几套衣服裤子,10几双鞋。我根本穿不完。 还买这么多皮带干什么? 可是陈果说,男人走出去就得有个男人样子,说我以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穷酸气。从今天开始,她作为我的母亲就永远不会再让别人瞧不起我。 她可不是夸张,以前的我是挺遭人嫌的,可我现在不一样了,我是有妈的人了。 陈果还说,作为她的儿子绝不能寒酸了,所以给我买了各种国际大牌、什么爱马仕啊、古驰啊、香奈儿啊、路易斯威登啊、范思哲啊。 我曾问过她价格,反正每次陈果都是对我笑笑。 可能是她不想让我有压力吧。 也许是以前那些日子穷怕了,当我无意间瞥见那些小票的时候,我他妈心态就崩了,一条爱马仕的鳄鱼腿皮的皮带要他妈89900元!!! 陈果见我一惊一乍的样子都觉得好笑。于是她把小票拿过来看了看,随手就扔到了身旁的垃圾桶里,又继续给我认真的挑选起衣服来。 “转过我来看看。” 陈果给我搭配了几套日常穿的衣服,或许是女性的天性使然吧,她们在打扮儿子这件事情上,异常执着。 陈果托着下巴看了又看,总觉的哪儿不满意。 我这时候是不能有想法的,陈果说啥就是啥。 顺着她就是了。 有几次,我对她给我搭配的并不是很满意,我至少也该有点自己的审美吧。 但陈果完全是霸权主义,她根本就不听我的。 她说我小孩子气,其实她也挺小孩子气的。 我必须按照她给我配好的打扮来弄,完全不理会我的意见。 穿什么衣服配什么裤子搭配什么皮带,都得按照她说好的来。 如果我不照做,她就跟我生气。简单来说,听话你就是好孩子。不听话就要受惩罚。 至于惩罚嘛,就是她惯用的冷暴力,我真是他妈服了,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10年后她依然这样,我说陈果,你是不是想不到其他新招了啊! 陈果真的会把我当作透明人,就像我完全不存在一样,这种冷漠的态度发生了好几次,每次都让我感到崩溃。 反正总是逼着我先认错,然后她再一脸正气的样子问我,知道错在哪儿啦? 搞错没有!是你逼我的啊,我怎么知道错哪儿了。 嗯,这个认罪态度很好嘛,继续去想错在哪儿啦,想不出来,不要我认我这个妈。 怎么的你?连刘月都可以哄,哄一下你老妈,就跟你要了你命一样啊!? 她一定是这样想的,这女的坏的很。 这样的陈果,几乎就让我忘了,她曾经当着我面杀人和毁人的事情。 中北市,距国土安全保卫局不到500米的富勒精选假日酒店。 位于19楼,一处被单独隔离出来的审查室。 “刘博涛,说一下你的工作吧。”陈果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问道。 现在是刘博涛重感冒最严重的时候,陈果故意挑选这个时间和他谈话。 虽说是谈话,其实就是审讯,只是换种说法而已。 因为现在看起来,陈果至少掌握了以下几个优势。 一:等了足够长的时间。 二:前面完事的人都自由了,只留下他一个。 三:刘博涛感冒了,生病的人最脆弱。 四:停你房间的空调,掐断电视信号。上网?不好意思,所有终端都不许带进房间。 五:一到晚上就把他这层楼面上的人清空,只留他一个人在这一层。 六:看你什么时候疯。 其实跟坐牢也没啥区别了。 所以说陈果这人坏呢,就是各种搞你心态,等到你绷不住了,再挑选合适的时机来收拾你。 刘博涛这段时间,他心里是真急啊。 为什么还不来问我? 来问我啊? 你们怎么不来问我啊?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好问啊? 你们试试看呢,你们倒是试试看呢。你问我,我就会很配和的欺骗你们的啊。 可他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几次打探消息,得到的结果都是不知道。这家伙心里就更急了。 “你在国安保是干什么的?”陈果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噗——噗——。” 刘博涛用抽纸捏住鼻子擤了几下鼻涕,然后他看着对面的陈果,眼睛里都要喷火了。 现在他的心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人没事,就是纯恶心。 人家心里明镜似的,你搞这么多小动作不就是搞我心态嘛,反正你也没啥证据,那我就主打一个不配合。 哎,你来治我啊。 哎哟,陈果打同事啦!! 看我不把你搞臭了。 “我做啥工作,你陈大局长能不知道吗?”刘博涛反问道。 陈果笑了笑,说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我们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知道我干啥的?”刘博涛带着感冒特有的鼻音反问道。 “噗——噗——。” 刘博涛又一次将鼻涕擤在了餐巾纸里,接着捏成一团扔在了面前的萝筐里。 此时,萝筐里已经堆满了各种卷成一团的白色的餐巾纸。 这种审问技巧,就是先问你几个简单问题,你叫什么啊,你多大啊,把你渐渐带入那个语境,形成一种我问你答的环境。才能进行下一步工作。 可这刘博涛是老狐狸啊,你问我,我反问你啊,我就不让你建立这种语境,咋们谁怕谁啊! 陈果干脆不理他,单手撑着下颌,低头翻看着手机,也不说话。 你不是不配合嘛,那我也不配合,咋们看谁耗得过谁? 刑讯逼供,不存在的。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可能过了有1个小时,谁也没说话。 突然,桌面的闹钟响了起来。 陈果立刻站起身子,说道:“那今天就到这儿吧。” 这没审,怎么就结束了啊?刘博涛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了陈果。 陈果起身将椅子推到面前的桌下,转身对身边的探员说道:“把他带回去吧。” 哎!?这就结束了?都没开始呢?就要把我带回去,回到那个一会冷一会热的鬼地方? 北方这个时节,早上么热死,晚上么冷死。 不能上网!不能看电视!我他妈,你叫我怎么活啊!! 刘博涛喊道:“我在国安保是搞意识形态,对相关国家做思想渗透工作的。” 陈果点了点手腕上的手表,表示时间到了,然后头也没回的离开了房间。 这就走了! 你回来啊!! 你问啊,你问我,我一定很配合的来欺骗你的!! 我不要再回到那个鬼地方啦!! 门外。 陈果的助手将装着快餐的包装递给了她,说道:“陈局,这是给你买的玲珑坊的卤肉饭和楼下便利店的三明治。” 陈果接过快餐后,对助手吩咐道:“刘博涛,再放一段时间,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知道了,陈局。”助手立刻回应道 陈果又开始吃午饭了,具上一次差不多隔了10年吧。但这却导致她腰上长起了赘肉。有几次照镜子的时候,她捏着腰上刚长出来的赘肉,就皱起眉头,那个嫌弃啊。 但是陪姜卓然一起吃午饭,可以让对方开心。所以,陈果坚持每个中午都去陪他。只是将中餐替换成了三明治。 来到姜卓然住的地方。 陈果手拿快餐在电梯间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叮”电梯轿厢的门被打开了,人群从里面鱼贯而出。 这个外卖人员!! 陈果瞬间就将对方认出,她一步迈入电梯轿厢。卡住了对方出门的路径。 外卖员也发现了陈果,心里一惊!! 陈果死死的盯着对方,等轿厢里的人全部走出后。她背着手,凭借记忆快速地按下了顶楼和关门的按钮。 外卖员冷笑一下,一个侧身向前,手掌从上往下,将所有的楼层全部按下。 所以,现在有了33次开门的机会。 在对方按下电梯按钮的同时,陈果正从后腰的枪套中掏枪。 外卖员当然不会给陈果这个机会,他半步向前,手肘往前一压顶在了陈果的脖子上。 “当!!” 陈果的头撞在了电梯轿厢的墙面上,砸出了一个凹痕。 她有点恍惚,但依然清醒,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回应,右手从下往上直击对手的下颌部位。 外卖员几乎来不及避闪,但仍旧做出了回避的动作,头往后仰。对方的拳头几乎是擦着他的下巴而过。 “咻!” 陈果乘对方躲避自己的上勾拳的时候,屈膝,抬腿。抵在了自己和对方的中间,把对方压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肘,给顶了出去。 然后陈果乘刚隔出来的一小段距离,完成了拔枪动作。随后抬枪往斜上方朝着对方的下颌部位开枪。 “嘭” 枪声响起,子弹几乎是擦着对方的下颌,打到了电梯轿厢顶部,留下一个洞。 “叮” 电梯已到达二楼,门被打开,一些碎裂的东西从顶上掉落下来。 外卖员几乎是瞬间,就将被推出去的右肘往下一伸,捏住了陈果持枪的手腕,并且下压。 他的左手也没闲着,往前一砸,直击在陈果的面门上。 陈果眼前一酸,随后就流出了鼻血,她还未来得及处理,对方的第二拳已经砸来。 她凭借直觉,左手往上伸,立刻就抓住了外卖员的左手。 “呵呵,陈果,你真是好身手啊!!”外卖员冷笑着说道。 陈果转头靠向肩膀蹭了蹭,擦掉了大多数的鼻血。沉声说道:“你就是陈新宇?陈新城的弟弟?” “呵呵,久闻不如一见。如果你没有杀了我哥哥,也许我们不会成为敌人。” 说完,陈新宇忽然放开了陈果持枪的右手。 右脚往陈果身侧跨出半步,身体往右旋转,随着身体的惯性,带动右肘往陈果的左脸撞去。 陈果抬起左手护住自己的脸颊,空出来的右手调整枪口的方向,开枪。 “嘭。” 陈新宇一个闪身偏开,左手往下捏住陈果手枪的套筒。 他的右肘继续往前击打下去。 陈果的左手继续封住对方的肘击,等到对方准备第二次攻击的时候。 她仰头蓄势,猛地往前一撞。 “砰” 陈新宇被撞的头昏头花。 陈果自然也有点恍惚。 双方各退半步。 叮! 电梯门自动打开了。 一个路人看见电梯轿厢中有两个人正举着手枪,互相朝着对方。 那个人被吓的不轻,没敢动! 电梯门关上。 “嘭!” 陈果身体往下压,几乎是迎着对方的射击,,避开子弹后钻入了对方的怀中。 此时,手枪已经来不及瞄准了,射击角度也不够,她用拿枪的右手肘,击向对方的左脸。 “当!” 陈新宇脑袋往左侧方向一摆,撞到了轿厢内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凹洞。 跟着,陈果用胳膊肘顶在了对方脖子上。 同时,左手往前,一把就捏在了对方的手枪的套筒上,直接卡住了即将击发的下一抢。 “陈果!你真是个疯子!”陈新宇此刻几乎是贴着陈果的脸说道。 陈果很不习惯别人的口气喷到自己脸上,她不动声色的侧脸避开,同时看向对方说道:“彼此,你也挺疯狂的。” “额哈,额哈哈哈哈!!”陈新宇一阵狂笑,不知道是真在笑还是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随后,他换上了一脸得意表情看向陈果,笑着说道:“你还有3分钟!” 陈新宇之前明显是低估了陈果的实力,他如果再不想办法把陈果逼走,今天自己就真有可能折在这里。 陈果看见对方一脸得意的表情,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叮!”电梯门打开,门外空无一人, 陈果随即松开了对方,退出半步,双手握枪。 处于随时击发的状态。 陈新宇双眼紧紧盯着陈果,不敢漏过对方任意一个微小的动作,他要小心对方偷袭自己。 但是耗时间,他无所谓,因为他不缺时间。 陈果意识到,她不能和对方在这里继续耗下去。 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她能够立即解决掉的。 但是什么都不管的走出电梯,对方肯定会在后面追击自己。 陈新宇微笑着看着即将合上的电梯说道:“不到3分钟了哦!”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 忽然!一只手挡在了即将合并的门上。 电梯门遇到障碍后又自动打开。 陈果一转身,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此时,陈新宇抓住了机会,立刻抬手朝着陈果开枪。 “嘭!” “嘭!” “嘭!” 陈果的背影消失在前往安全通道方向的转角处。 陈新宇缓缓走出电梯,看着地上的血迹,摇头说道:“为了儿子,真是命都不要了啊!” 这座公寓楼建成后,老板怕影响销售,特意取消掉了4、13、14、18这样有不好寓意的楼层。其实22楼就是18楼,刚才从电梯出来是4楼,那么陈果需要在不到3分钟的时间内,爬14层楼。 如果是平常,这也无所谓,但是现在陈果中枪了。 陈果的左手捂在腹部,血液止不住的从她指缝间流出,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住由腹部传来的剧烈的撕裂感,。 她只是稍作喘息,便又顾不得那么多,飞奔而上,血液因为她动作的幅度变大,不断的滴落在地上。 陈果的嘴唇逐渐泛白,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抬头一看,已经爬到了21楼。 于是一鼓作气,忍住了腹部带来的撕裂的疼痛感,速度不减的爬上了22楼,然后不做停留的冲到了姜卓然所在的居所。 陈果用大拇指按在带指纹识别的大门,好几次都无法打开,因为她手上都是血。 陈果连忙用口水洗干净了手指上的血迹,并用衣服擦干净了指纹识别处的血迹,再按,方才打开大门。 此时姜卓然正躺在沙发上,吃着刚外卖送来的披萨看着电视,好不自在。 陈果站在大门口,喘着粗气喊道:“姜卓然!快跑!!!”。 我一听,有点纳闷,于是转头看向门口处,声音传来的地方,心里在想咋回事啊? 只见大门口,是一头凌乱的发型,腹部全是血,显得有点狼狈的陈果。 怎么了?? 陈果见姜卓然没有反应过来,便又高声道:“姜卓然,你过来。我走不动了!快来!!!” “哦!”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按照着陈果说的去做了。 等我来到陈果身边,陈果就再也站不动了。 她的整个身体一软,若无骨般的坠入了我怀中,声若蚊蝇般的说着:“快走!这里有炸弹。” 看着眼前羸弱的陈果,此刻,我充满了保护欲,一把将陈果抱在了怀里。 我刚把她抱在怀中,就有点吃不消了,说实话陈果真不轻,虽然她看上去很苗条,身材曲线也完美。可她那些都是肌肉。 我抱着陈果立刻冲了出去,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陈果不会骗我的。 等冲出大门还没有三秒钟。 “轰!”爆炸声响起。 身后一股冲击波将我冲到了对面的墙上,并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但我仍然死死地抱住了陈果。 我完全顾不得其他,我只想知道陈果有没有事。 我低下头看见怀中的陈果,她的腹部的周围一大圈几乎被血水浸透了。 我心中顿时感到一阵钻心,我大喊道:“妈!妈!!你醒醒!妈!!” 我摇动着陈果的上身,只一会,陈果就又醒了过来。 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预设的快捷拨号。 她看着我说道:“死不了的。不要怕!!等会有人来救我们。” 然后陈果,从身后枪套中取出手枪,放到了我的掌心,用微弱的语气对我说:“看着前方,不要让其让人接近我,除了我的同事……” 啊?为什么要给我枪,为什么不要让人靠近她? 陈果见我仍在琢磨,她也懒得解释,于是她换了另一种方式告诉我。 她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按在了我拿枪的手上,看着我说道:“保护我!!” “嗯!!!”我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陈果看着我无比温柔的笑了笑。 “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啊!啊!!” 此刻,陈果连呼吸的动作大一点,都会影响伤口,并给她带来钻心的疼痛。 陈果抚摸着我的脸庞喘着粗气继续说:“哈,呵、哈,我没想,呵,到你爸会变成这样……,委屈你了……啊!啊!……” “妈,你别说话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我又哭了,我实在控制不住,我看见陈果难过我就无比难过。 陈果喘着微弱的气息,缓缓说道:“我有点冷。” “妈!!妈!!!你不要死啊!!”我疯狂的摇着陈果,你可别睡下去啊,我不能没有你啊,陈果,我几乎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但是陈果特别无奈,她现在太羸弱了,根本无法挣脱我的摇摆。 等我渐渐安静下来后,她白了我一样眼说道:“顶上的空调出风口正对着我,吹的我冷!!” 哦,这就尴了个尬!我连忙抱着陈果挪了一下位置。 再将身上穿的唯一一件衣服盖在了陈果身上。 陈果看着光着上半身的我满意的笑了笑,随后就倒在我怀中睡去。 后来,来了一帮子人,他们说是陈果的同事,主要负责紧急救援的。 随后就把我和陈果都接走了。 第十三章 :陈果受伤了(1) 那伙人,将我和陈果送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大楼里。 这栋大楼在中北市市中心属于比较另类的存在,首先它没有任何正式的名称。 民间有叫他蓝房子的、因为这栋大楼的幕墙在阳光的照射下,会透出浅蓝色的反光,通体呈蓝色。 也有叫他朝阳街355号的,这就更好理解了,因为这栋大楼在朝阳街上,它左手边的是354号,右手边是356号。然而,这栋大楼却是没有挂门牌号的,但架不住人们给脑补为355号啊。 所以叫它啥都有,大楼附近的居民叫它蓝房子,其他人就叫他朝阳街355号。 这也很好理解,住的近的,说谁谁在蓝房子,大家抬眼一瞧就知道在哪儿了。但是离他远一点的居民说是在蓝房子碰头,谁他妈知道在哪儿啊。所以大多数人管就叫他朝阳街355号。 当我和陈果进入朝阳街355号之后。 他们将陈果推进了电梯。 我想跟着,却被他们拦在了电梯外面,我不断的往电梯里张望,无比焦急。 “妈!妈!!我,我我!进不去,我在外面等你啊。你醒了记得找我啊!!”我比着一个通电话的手势,朝即将关闭的电梯门里喊道。 其实我忘了,我的手机也留在了那个房子里。 我看见陈果躺在推车上,距离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我看见她闭着双眼,她的睫毛是那么生动,身体却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我看见她耷拉在推车外的手,血水正从她指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我看见她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容,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也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她的表情宛若一片神秘的深海,蕴藏着我无法窥视的秘密。 我看见电梯门缓缓关上。 直到关上,我依然站在原地。 很久。 然后,我低头,看向她给我的那把枪,上面全是她的血,有些血液已经结块,有些还很浓稠。 我想到她那被血液浸透的衣服,想到她是如何忍着剧烈的疼痛来救我,而我!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却不在她身边。 此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我发誓我没那么爱哭。 但泪水却止不住的落下。 我默默地低头看着手中的这把枪,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在上面,它们逐渐将血液稀释。 接着,泪水和血液缓缓交融,最终凝聚在我手心。那是陈果的血啊!!她的血液如同印记般,以无可抗拒的速度逐渐渗入我的心里,随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一群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从他们匆忙而急迫的步伐中,透露出某种紧迫感。 我的目光被人群中的马远逸所吸引,他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陪伴着。周围的人则紧密地环绕着他们,将他们引向电梯。 我迅速向前奔去,试图穿过人群,但人群中的彪形大汉毫不留情地将我隔离在外。 我大声喊道:“马远逸!马远逸!我就是上次与你一起,后来跳车的那个人!” 还不时的挥舞着双手,跳着叫着。 我看见马远逸满脸困惑地望向我。 随后,他似乎认出了我,于是他抬头带着征询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中年男人。 只见那个中年人朝他暗暗地摇了摇头。 人群继续往前走,对于我的呼喊置若罔闻,甚至还有人上前责备,让我安静下来。 随后,又是一群人,他们身穿黑色制服,紧随其后进入大楼。我认出了领头的那个,他是上次盘问过我的,就是那个叫做彭局的中年男人。 我又朝着那个叫彭局的人跑去,我这还没开口呢,就被他的随从发现,一把就将我推了出去,面无表情的挡在了我的前面。 于是我又是跳又是喊,试图吸引远处的彭局的注意:“彭局,我啊!我……” 他的随从立刻就按在了我的肩上,我动也动不了。 我动不了,那我就喊。 那人见我还不老实,就在我肩膀上一用力。 “啊!啊!啊!痛!痛!痛痛!” 他随后朝我摇了摇头,同时比划出嘘的姿势。 妈的,我就是想见陈果啊!! 这时,一位白发银须的老者缓步走进,他昂首挺胸、步履自信,眼中蕴含着一股莫名的霸气。 在他身后,一群人紧跟着,仿佛是他的臣子一般。或许是受到老人的威慑,他们个个低头默默地跟随着。 接着又来一群,带头的是个光华满面的老年妇女,她拥有一头银发,宛如银 丝般闪烁着光芒。她身着华丽的服饰,步履沉稳而从容,每个细节都显示出她的雍容华贵。 而她身后的女性,全身职业套装,走路带风,一个个的都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那脸拽的啊,都是鼻孔朝天的。 这四群人加起来就有上百来人了,把整个大厅围得是水泄不通。 这时从电梯里走出一人说:“因为事出突然,各位,我们先办个手续,等会安排相关人员接待,请稍安勿躁。” 随后大厅的广播里突然开始讲话:“因为有突发事故发生,现场即将封闭,请所有不相干人员尽快离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请所有不相干人员尽快离场,倒计时开始5分钟。” 我见这形势有点不对,赶紧躲在一根柱子后面。 这时,一群黑衣人,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攀谈起起来。 “好嘛,一大群牛逼人物都来了。你看见那老头子没有?整个北凉共和国,有一半高官都跟他有关系,门生故吏满天下。看看看!彭局在那儿打招呼呢!” “还有那老头婆,国银集团的老大啊。” “还有那个胖子!” “嗯!?谁啊?” “你说说你,亏你在国安保干了那么多年,连那人都不认识,那人叫马武 是国家纪律监察委员会的监察处处长。” “来的级别都有点高啊。!” “所以要清场嘛!” “他们来这儿干嘛啊?” “你不知道吗?说我们陈副局长,病危了!” “病危!!!!”我顿时就跳了起来,病危!!!我必须马上见到陈果!!谁他妈都别想拦着我。 我低头穿过大厅中央的人群,来到电梯口,看见外面的人们正忙着处理各自的接待事务。 环顾四周,我偷偷按下了电梯按钮。 “嘟!嘟!嘟!嘟!”大厅里响起了警报声。 紧接着,警告信息传来 “发现未登记之人,警告,闯入者,警告,闯入者!” 我当场愣住了,彻底不知所措。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有些满是疑惑,有些惊讶,有些漠然,还有些不怀好意,总之我被那他们盯的怪难受的,当场就石化了…… 这时有几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放开我!我是和陈果一起来的!”我大声喊着,挣扎着试图摆脱左右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的束缚。 然而,我的力量远远不够,他们正将我拖离现场。 这时,有一个人匆匆跑来,凑近其中一个大汉的耳边低语:“这人是和陈局的车一起来的,别弄出什么问题来,到时候难交代。” 那个大汉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说:“嗯!刚才广播里不是说要清场吗?那干脆把这小子扔出去好了,也懒得多事。” 将姜卓然留在现场确实不妥,到时问起来,肯定是百口莫辩。 哎,那个谁,你知道这个小子是谁啊?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跟陈局长的车一起来的。 废话,我问的是他是谁? 这我哪儿知道呀? 好吧,你这种工作态度值得我扣掉你本月的奖金,算是对你辛勤工作的表彰。 所以,规矩就是规矩。 把姜卓然扔出去,即符合规矩,也合情合理。 要不说在这种单位上班的个个都是人精呢,随手一扔,即可明哲保身也能尽到自己的职责。 到时候假如陈果问起来,直接推到上面啊,说是上面要清场。无论如何都怪不到他一个尽忠职守的看门人身上。 因此,他们将我请出了朝阳街355号的时候,还是很客气的。 我望着紧闭的大门,感觉离陈果更加遥远了。 在睡了超过48小时后。 陈果从病床上醒了过来。 “妈妈,你醒啦,你都急死我了都!”马远逸哭着说道,随后扑向了陈果的怀里。 陈果温柔的抚摸着马远逸的头发,看着马武,就是老马啦。轻声说道:“来了多少人?” “前前后后来了10几波人吧,你爸妈也来了,不过都走了。”老马回答道。 陈果继续问道:“他们说什么没有?” “你上司彭家声说,让你好好养病,说给你放个长假。”说完老马将手中削完皮的苹果递给了陈果。 陈果接过后,咬了一口。 老马继续说:“你爸妈那儿你也知道,他们碰到一起就……就挺势不两立的。你母亲过来看你没生命危险,匆匆忙忙就走了,走的时候说,让你抽空去找她。” 陈果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她连忙用双手撑在额头上,用大拇指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等缓了一会,她继续问道:“我爸说了什么?” “你父亲说,让你好好养病。” “还有呢?” “就没啥了啊!” “我知道,呵,他的,他肯定,呵,不止说这些。”陈果喘气声渐起,她紧盯着老马的双眼。 老马最怕陈果这样看着他,他连说错一句话都会被陈果看出来,他只能加重了语气,无奈的说道:“陈果!!!” 老马的意思多简单啊,他就是说你别逼我了,我说了你能不跟你爸斗吗?最后搞的不还是我。 老马接着说:“你别问了,问了干嘛啊,搞得大家都难做!” “好,那我问其他人。”陈果懒的给他废话。 这老马是越想越气,他想,我都是为这个家好,你干嘛要搞的大家都难做呢,你父亲那脾气要上来,他不会拿你出气啊。他要搞我啊!!! 但是他也知道陈果是啥脾气,一旦她决定了的事,那10匹马都无法拉回来的。思考再三,他回答道:“他问,姜政治和他儿子,你是否还有联系!!” 陈果的情绪开始有点波动了,但此时她的气力,是明显跟不上长时间的对话的,她喘着粗气,气若游丝,但依然无比坚定的说道:“继续!!” 老马一时很难办,但那是陈果啊,就算自己不说她也会查清楚的。于是他继续说道:“他说,他来的时候在大厅里碰到个人,那人的眉宇间有姜政治的气质,他看到就很不舒服。他说……” “说啊!!!”陈果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随后便又开始大口喘气,大口呼吸。 老马苦口婆心的说道:“陈果!你就别管姜卓然了。不要给自己找这么多事,你就让姜政治把孩子接走不就得了。干嘛老跟你爸作对。” 陈果的喘气声越来越大,她掀开了被子。想要立刻下床,才坐起一半就感觉自己实在支撑不住,连忙叫马远逸过来扶着她。 陈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床。就是情绪烘托到这儿了,总要做点啥。 马远逸年纪虽小,对大人们讲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概念,但是他听她妈的话啊,就赶紧跑过去扶助了陈果。 陈果一手搭在了马远逸的肩上,艰难的踩在床边的拖鞋上,喘着粗气说道:“姜政治,呵。现在把我恨,呵,到骨头里了。” “那又怎样!?”老马双手抓住了陈果的肩膀,他觉得对方太倔了。 陈果状若无力般的推开了老马的双手,虚声说道:“他把我孩子搞成什么样了,我还要把姜卓然送回去?你去告诉我爸,他要敢动姜卓然,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老马觉得好言相劝已经没啥用了,于是怒斥道:“陈果!!!你别闹了好嘛!!” 陈果不再多言,而是捂着腹部的伤口拖着无力的双脚往门外走去。 “你爸要疯了就什么都做的出来,你想没想过我和马远逸?” 陈果根本没有理会,而是拖着无力的双脚继续向前走去。 “你爸说!!!他知道马远逸也是姜的亲生儿子,小的就算了。但如果那个大的还活着,他就会想起自己的儿子,所以要么我们装做不知道由他来处理,要么连马远逸一起处理!!!” 陈果一时楞在了原地,她下意识的想要寻找她的手枪,此时只有这把枪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我的枪呢? 我记起来了,我把枪给姜卓然了!! 陈果问道:“姜卓然!他人呢?” “他走了吧。楼下的保安把他赶走了。” 陈果冷笑道:“哼,赶走了,他能去哪儿?” “他总有地方去的,都这么大个人了。你现在身体不行,就赶紧躺下休息吧。”老马赶忙跑上去扶助陈果,他以为陈果决定放弃姜卓然了,毕竟马远逸也是她的亲儿子。 “妈妈,妈妈!你赶紧休息吧,你的伤都没好。”马远逸赶紧抱住陈果。 陈果摸着马远逸的小脸蛋说道:“我离开他的时候他也才11岁,也是和你一般大的年纪!” 她说完便感到一阵心痛,这么多年来姜卓然是怎么过来的,她是可以想象的。 陈果随意的问了一句:“我睡了多久?” “大概50个小时吧!” 陈果就再也忍不住了,他还能去哪儿?那个家伙笨的就像个猪一样。 陈果拖着无力的身体,推开病房的大门。 老马想上去扶着,但被陈果推开了,她说:“马远逸是我儿子,姜卓然也是我儿子,可他没了我,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将老马推开后,陈果继续说道:“他们两个都是我儿子,我都爱,可我无法弥补姜卓然缺失的这10年!!你明白吗?” 马远逸算是听懂了,楼下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但是好像所有人都不喜欢他,自己的爸爸不喜欢他、自己的外公不喜欢他、好像那哥哥的爸爸也不怎么喜欢他、似乎只有妈妈喜欢他。 马远逸赶紧跑上去抱着陈果大声说道:“妈,如果大家都讨厌这个哥哥的话,你就不要去找他了啊。” “不是大家都不喜欢他,是妈妈没保护好她。”陈果轻轻摸着马远逸的脑袋。安抚着对方的情绪。 随后,陈果让马远逸和老马别跟着她。 她离开房间后,带着虚弱的病体走进了电梯。 陈果来到大门口,感到阳光刺眼,她用手掌挡住额头,遮住直射眼睛的阳光,四处环顾,却未看到姜卓然的身影。 在朝阳街355号门前的广场上,有几个长条石凳,被一些流浪者当作床来使用,我也是其中之一。 然而,我穿着的衣物白天还能勉强应付,而一到晚上就会冻得浑身发抖。 这几天,我一直守在朝阳街355号大门口。 此刻,我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难以忍受的馊味,那种味道实在难以形容。它是一种令人不愉快的气味,让人无法忍受,却很难用具体的词语来描述。 这几天,我注意到16楼的一个房间一直亮着灯。 因此,每天晚上我都盯着那扇窗子,心里想着,陈果在那里吗? 看的我脖子都酸了! 我揉了揉脑袋上那一团乱如鸟窝的头发,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啊哈…………” 咦,门口那个穿着病号服装四处张望的女人是谁? 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还有凌乱的头发。大姐,你快点回去休息吧,看你这病好像不轻。 陈果同时也看见了广场上那个打哈欠的人,不禁笑了起来。 她向我挥手,是在叫我吗? 随着我越来越靠近她,卧槽,她就是陈果!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忍不住跑向她,此刻我只想拥抱陈果,告诉她我非常担心她。 “妈!!他们,不让我进去,我只能在这里等你!!!”看着陈果站也站不稳的身体,我不禁难过起来。 我发誓我没那么容易哭。 见到姜卓然这一身乞丐样,还有那乱糟糟的发型,陈果只感到鼻子一阵酸楚,她指着那张长条石凳说道:“你还担心我!这几天你就睡那儿啊!?” “我哪还有地方去啊。”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陈果没好气的说:“有地方去就不理你老妈了是吧。” “哎妈!你怎么老拆我台呢,我就是有地方去我也等你啊!!”我这老大不乐意的回答道。 陈果走了过来,虽然很勉强却异常坚决,她靠近我时,已是气喘吁吁,她让我扶着她。 “你以前很恨我吧。”陈果问我。 “嗯!” “那为什么还在外面等我。” “因为现在不恨了。” “为什么又不恨了呢?” “因为你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 陈果将额头顶在了我的额头上。斩钉截铁的对我说道:“妈妈从未有一天,想要放弃你。” “我知道!” 陈果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她说道:“你现在这么笨。小时候看着还挺聪明的。” “那再笨不也是你生的啊!!”我真是被陈果气不过,说两句就来取笑我。 “是啊!你要不笨,就不会在这儿风餐露宿的等我两天两夜了。” 陈果轻轻的一句话,瞬间就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 “他们凭什么呀,我也是你的儿子啊!!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见你呀,他们说你病危了,我只能在那儿干着急,我什么都做不了!!!妈!!”我委屈的擦拭着泪水,可泪水还是止不住。 我哭的断断续续,说道:“呜呜呜!你知道我见不到你,我有多害怕嘛?呜呜呜!但我最害怕的是,我再也见不到你。呜呜呜!我就想呆在你身边,但他们把我像个垃圾一样的赶来赶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妈,你不要离开我!!” “呜呜呜!后来,呜,呜呜,我被他们赶出来后,呜呜呜!我就只能在这儿等你,我每天望着你的房间,我就担心你,我一想到你说让我保护你,我却不能待在你身边,呜呜呜!我就觉的自己特没用。” “妈,我不想你不理,呜呜呜,我!10岁之前,有你在的每一天我都无比的幸福!!呜呜呜!!!” 哭到后面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呜呜呜!我以为你不再爱我了!!” 陈果转头擦拭掉眼角的的泪水。她很快又回过头,用她那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不会的!!” 第十四章 :陈果受伤了(2) 我闻到陈果身上有一股消毒剂的味道,特别好闻,可能因为那是陈果身上的味道吧。 “现在跟我回去,立刻洗澡,唔!你馊了”陈果一脸嫌弃的样子,还捂着鼻子,摆着手让我离远点。 哎,我说陈果,我没洗澡那是因为谁?你觉的我身上难闻,我自己还嫌呢,那不都是因为你嘛。要不是看你走不动路的样子,你信我能不把你扔一边去。 想着想着,我的步频就不自觉的变快起来。 “慢点,慢点!小祖宗,你以为你妈是铁打的啊?说你两句就给我脸色!”陈果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赶紧停下来,扶住陈果,说:“妈!你没事吧?” 只见陈果低着头,一手扶在我的肩膀上,一手捂住伤口,直喘着粗气。 等缓了缓后,陈果才又说道:“刚还没觉得。现在越来越痛。嘶!”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明显是更痛了。 在潜移默化中,陈果在我的心中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位置。 我从曾经的憎恨逐渐转变为无法释怀,虽然这些变化,只是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发生的。但我在这段时间里经历的事情,却比我之前所有时间加起来的还要多。 我指着大厅中的沙发说道:“要不我们去那儿坐坐。” “带我过去!”此刻陈果明显是站不住了。 我带着她往沙发去的时候,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 她每次抬脚,落下的时候都会轻轻地倒吸一口凉气,同时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便会再加一把劲。捏的我疼,但我知道陈果肯定比我更疼。 “妈,你先坐这儿,我去给你倒水。” 我跑到前台那儿去要水,对方给了我一个一次性杯子。 我又跑到饮水机那儿去接水、接完之后我跑回到陈果的身前,将水杯放在了茶几上。 “妈你喝水。”一抬头,我就看见陈果侧卧在沙发上,闭着双眼,咬着下嘴唇,表情凝重。 我赶紧说道:“我现在给你去找担架啊。你等着啊,马上送你上去。” 我就见不得陈果难受。 你他娘的记性还真好,前段时间,是谁骂陈果是婊子的?是谁说不要陈果来管你的?又是谁跳车让你妈一顿好找的? 陈果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我,说:“姜卓然,你别忙了,坐下来陪我聊聊。” 她看着姜卓然为了自己忙的手忙脚乱的,就觉的好笑。他小时候是这样的吗?有这么粘我吗? 于是就想到姜卓然小时候,他很调皮也讨厌我的管教。特别是上了小学之后,他更是无法无天,写个作业简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他那时候看我的眼神,可不是依赖啊。 只要是姜卓然写作业,陈果就会拿上一本书,坐在他身边盯着。 “妈!今天题目太多了,你又给我加了这么多。我做不完。” 这真是赶驴上磨式的逼着姜卓然学习啊,这家伙能学好? 就怪了! 陈果对姜卓然肯定是不满意的。 她想,老娘在吴湖国安保忙到要死,每天回来还得哄着你这个小祖宗写作业,天天熬到晚上11:00,盯完你,还得忙工作上的事情。 就这,这小祖宗的成绩也从未让陈果省心,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吗? 自从有了这个逆子,她楞是没睡过一天好觉,连做梦都会被他32分的考卷给惊醒。陈果那是恨的牙痒痒啊。 为了成绩这事,陈果跟姜卓然,那真是,一个觉的这号可能要练废、一个觉得这母老虎不给自己活路。 正所谓相看两生厌。 “妈!你还痛吗?”我无比温柔地看着陈果。 呵,跟记忆中的判若两人啊。 此刻,陈果将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特别是刚刚姜卓然在她怀里的哭诉,她逐渐明白了姜卓然,他性格的转变与十年前自己的离开有着紧密的关系。 她相信,姜卓然一定曾经怀疑过,是否是因为自己不喜欢学习而逼走了母亲,或许这个疑问至今仍在他心头萦绕。 又或许是因为这种怀疑,使他开始相信自己是父母婚姻破裂的根源,同时也是导致父亲对他怀有怨恨的原因。 正是由于内心深处的极度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这让他对于别人所表达出的任何一丝善意,都会倍加珍惜。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心态逐渐就演变成了讨好型人格。 因此,他对刘月的态度,与其说是依赖,不如说,他是害怕再次失去。 “哼。”想到这,陈果暗自一阵苦笑。 “妈,你笑啥啊?”我座在陈果左手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问道。 陈果说:“你过来,坐我这儿。” 我赶紧靠了过去,坐到这张三人沙发的外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屁股移动到她身前,陈果则双腿并拢,侧卧在沙发一边,小腿悬挂在沙发外。 “小时候妈妈是什么样的?”陈果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给我带来一种无比愉悦的感受。 我想起与她的点点滴滴,说道:“嗯,有点凶,不过还好。跟你在一起时,我只需要做你儿子就可以,完全不需要操心其他的事情。” 我努力地回忆着记忆中的陈果,却始终绕不过那个母老虎的形象。 “那现在呢。”陈果继续问道。 “怎么说呢,我看你对别人挺凶。” 陈果没好气的笑道:“呵,姜卓然你学坏了,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是等着隔夜呢?” “也没有,我就是感觉你好厉害。我怕以后也被你那样算计…………”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是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了?”陈果倒没生气,她觉得姜卓然能跟自己说这些,就说明他对自己挺坦诚的。 我继续着在广场上没有说完的话,我支支吾吾的说道:“妈!你能不能,别离开我了……” 陈果紧紧的盯着姜卓然思索着,良久后,才又道:“你都20多岁了。不是我离不离开你的问题。而是你怎么过好你自己人生的问题。” 陈果的心里是真苦啊,这货算是被姜政治那货给带废了,一想到姜卓然这么多年来承受的痛苦和委屈。自己却一直不知道,或者说她认为她知道了。 呵,这所有发生的一切,让自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笑话。 “妈你还痛吗? “好一点了。你过来!再靠我近一点。” 哦,我挪到了陈果胸前的位置。 接着,陈果上身直起,斜着往后靠在了我的背上,她的头则枕在了我的肩膀。轻轻的说:“等会你会见到马叔叔,还有你的弟弟马远逸。如果你觉得他们不待见你,你就抓住妈妈的手,不要怕,也不要尴尬。我是你妈妈,谁也夺不走。” 此时我正背着身子,看不见陈果的表情,但我知道。她一定看到了我心里的委屈。 “等会会有人来接我上去,你跟着我。别再给人赶出去了。” 啊!你早就叫好人了啊,也不早说,害我白担心。 话刚讲完,就有两个人从电梯里推着一辆轮椅,往我们走来。 他们两人小心翼翼的将陈果放在了轮椅上。 “姜卓然你过来,你推我。” 我赶紧跑了上去,双手放在把手上。 这下我看你们谁还赶我。 推着陈果经过这空旷的大厅,我不禁好奇的问道:“妈,这儿好奇怪哦,这么大一个地方,人也没看到几个。” “这里原来是国安保的总部,现在改成了医疗看护中心,只对本系统内的人员开放。” 其实我对这些也不怎么关心,我在乎的是陈果的伤。随后我们进入了电梯,来到了陈果的病房。 这是一个单人间,而且房间的规格很高。 且不说陈果躺的病床有多高级,就她房间里是配备的家具和设备,就跟一套豪宅也无甚差别了。 房间里的冰箱、电视、新风系统、24小时恒温恒湿的科技系统、电脑。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陪护专用的床铺。 “妈妈,你回来拉。”马远逸一下子就扑倒在陈果的怀里。 “啧,你都9岁了还这么孩子气。你和爸爸在这儿陪了我很长时间了吧。”陈果亲拍着马远逸的后背柔声说道。 马远逸从陈果怀中抬头,他看了看我,因为是我将陈果推回来的。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但他看向陈果的时候立刻就换了一副笑脸,他说道:“我们在这儿一直陪着你的,这几天都是爸爸在忙里忙外。” 说完他看向我,瞬间就露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接着继续往陈果的怀里钻。 我去,这是嫌我吗?请问马远逸同学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莫名其妙! 在马远逸的心中,他早给姜卓然贴上了坏人的标签,既然全家人都不喜欢你,那你肯定是坏人。 陈果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说道:”认识一下,这是姜卓然,我的儿子。” 老马早就知道姜卓然的存在了,所以,他几乎没有任何回应。 而我看向老马,对方是典型的上位者的扮相,半白的头发往后竖的整齐干练,一身白衬衫,黑皮鞋,索然无味的官员扮相。 然而,我并不喜欢他,因为我一旦想到他和我妈在一起,那些事情就不可避免地浮现在脑海中。他们共同育有了马远逸,所以他们肯定做过。 而他对陈果的关心也让我猜测他们在床上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们的性生活肯定很和谐吧。 如果我是老马的话,我一定,每天都让陈果下不了床。 我去!我怎么想到这些了,我他妈是变态吧! 只见老马凑前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很自然的就将我和陈果隔开,他接过推车说道:“我让你别走吧,你看看这也走不了多久,还是得靠人把你推回来。来来来,你赶紧上床休息。” 在老马心里,他对姜卓然的厌恶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因为眼前这个20多岁的年轻人,几乎就是姜政治的翻版,虽然帅的不明显,却是那种,你看着看着就觉得,嘶,好像还挺帅的哦,的类型。 这位同学,你容我看看。嗯……,你丑的很明显,帅的不明显。怎么说呢? 你就说我丑呗! 不不不,绝不是这意思,我想起来一词,就是丑帅,丑帅的。 当年姜政治和陈果走到一起的时候,他马武在宿舍里那是哭的一个撕心裂肺啊,他认为他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比陈果更好的女人了,一度崩溃的寻死寻活的。 如今这个恶梦,换了另外一种形式,又他妈出现了!! 神啊,救救我吧。一把年纪啦! 老马将陈果扶上了病床。 我则站在原地,有点尴尬,好像!他们谁也不搭理我。 老马看陈果身体恢复的还行,就吩咐雇来的2个看护赶紧去办事。 一个去按单子去拿药。看上去多是一些生理盐水,还有消炎药之类的。 另一个则让她去买一些被子啊,枕头、替换的内衣、拖鞋、牙膏牙刷、沐浴液等日常生活要用的东西。 老马同志做了陈果这么多年的舔狗,还是很有经验的。 陈果现在是刚醒来,她还要呆在这儿最起码小半个月,她现在不说,但后面肯定会说,她是绝用不惯这里的东西的。 客观的说,陈果此次受的伤可以算是幸运的。子弹完美的避开了她所有的重要器官,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她为了救姜卓然,爬楼时流了很多血。所以需要输血。据说她的状况曾一度非常危急,但幸运的是,经过抢救后逐渐稳定了下来。 令人庆幸的是,陈果的身体恢复得相当迅速。仅仅2天,她就能够勉强下地了。 这说明,她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好。 陈果望着房间里逐渐忙碌的人们,心中满是无奈。她的目光投向我。 我也看向她。 她朝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是在告诉我,不要害怕的意思吗? 此刻,马远逸像个牛皮糖,他总是黏在陈果身边。 我有点嫉妒。 我还清楚地记得,在我还小的时候。 我最不喜欢看到的正是陈果。每次见到她,都是被她逼着做各种作业,她在帮我批改作业时,还经常骂我笨,有时候还拿戒尺打我的手心。 还有,那时!我从来不认为她漂亮。 所以你看,陈果训我,打我、骂我,导致我对现实的感知产生了巨大的误差,进一步扭曲了我对陈果容貌的客观评价。 那时候,我总是觉得别人的妈妈既漂亮又温柔、,陈果在我眼中简直就是一头母老虎。 所以我的记忆显然是带有主观色彩的,全是偏见。 我要早知道我妈这么漂亮,我也跟马远逸学,我就粘着她。一刻都不离开她。 举个例子,只要是陈果去接送姜卓然,那些个其他小孩的爸爸们那,可都跟着了魔一样,那些个眼睛盯着陈果哟,都拔不出来了呀。 有大胆的就明着看,胆小的就暗戳戳的看,总之,他们都后悔自己结婚早了。 你能想象这样一幕吗?陈果牵着小姜卓然的手,男家长们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果,而他们的妻子则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的丈夫,然后小姜卓然则盯着各位妈妈们,沉迷的不要不要的。 要不说怎么叫灯下黑呢。 陈果抚摸着马远逸的头发,随后看向老马说道。“老马,你和马远逸先回去,孩子还要上学。你们待在这儿也帮不了什么忙。” 这老马是想走呢,他那摊子事也不少,最近又抓了几个贪官。扫黑风暴一来,他们就得抓点小鱼虾交差。 可奈何眼前这个马远逸啊,他可不愿意走啊,那可真是她妈的暖宝宝啊! 哎!?我又骂人了?你听错了,你绝对是听错了!! 算了,带回去让保姆照顾吧。 “那你的这个儿子,准备怎么处理?”老马明显是没安好心。 我要你处理个得啊!劳驾,你是谁啊?我跟我妈来的。 我有点心虚的看向陈果。 “他跟着我,睡我旁边的看护床。”陈果说道。 “你这样也不合适吧,你儿子都不小了,你们两人一个房间!要惹非议的。”这老马肯定是不不乐意啊,于是找了个由头说道。 他想,我好不容易在名义上做了陈果的老公,怎么能让姜政治的儿子在我们之间横插一脚呢。 老马跟着就提出了一个方案,他说:“你让他住在医院里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你先让他住我们家,反正咋们家不是还有空房间呢吗,条件比这里好多了。” 陈果的目光转向我,似乎是在征询我的意见。 我就挺烦眼前这个老马自作主张的。可是我说不去,他会不会不开心? 但我转念一想,你他妈就是一个第三者插足,我才是我妈亲生的,我干嘛要听你的啊。我就不!! 我轻声说道:“我就跟着我妈,我那儿也不去!” 显然,我说的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陈果知道了我的心意,于是就说:“让我儿子来陪护我,谁能说什么?老马你想多了。” 接着,陈果轻轻地将扑在自己怀里的马远逸扶起,双手放在他的身体两侧,认真地对他说:“乖,你最近的学习进度有些落后了,回去一定要努力学习,不要让妈妈担心。就等于是你在这里照顾妈妈了!!” 马远逸很认真的听着陈果的话,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家伙真是陈果的小背心啊。